小說描寫北宋徽宗年間,一名參與繪制《清明上河圖》的畫官的故事,通過這個人物勾連出《清明上河圖》的復雜繪制過程。而徽宗時代的人物如蔡京、童貫,史實如運送花石綱、黨爭遺風、靖康之難等,則紛紛取得相對位置,次第落座。
歷史小說家的敘事發明,便是在這些歷史事件與時間錯落的相對位置間,展開布局。在其中,我們也可窺見作者的“大歷史”的小說觀。
黃仁宇對小說中人物的處理秉持了他所創構的“大歷史觀”。人物僅僅是歷史的配角。以“長時間、遠距離、寬視野”觀之,徐承茵入畫學、制名畫、繪帝姬、棄畫從軍的所有種種無不與北宋宣和年間(即故事發生的時間)的歷史大勢密切相關。看似一次次機緣巧合的背后無不隱匿著徐承茵的宿命,也體現了作者那“定命 (predestination)”式的歷史哲學觀。張擇端、柔福帝姬,甚至宋徽宗等等眾生也都只是黃仁宇向讀者展示他的歷史構想的載體———沒有好壞,只有淪于宿命的不得已。
架藏二酉圖書潤·室積三都翰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