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這種頭腦簡單的人,哪里能想象得出唐僧的極品程度?現在讓你這種石頭里跳出來的怪物,見識這俗世智慧吧。豬八戒把人的小毛小病都放大夸張了,并娛樂化了。人們通過縱容豬八戒來縱容自己,也通過原諒豬八戒原諒了自己。也許有一天,孫悟空能在落伽山的“芳草坡前”,又看到黑熊怪坐而論道,手持羽觴,那時又是一個陽光如洗的春日,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正如多年以前。
“賴活”過的白骨精,竟然有了一個“好死”:她一死成名了!在西游記里,拜唐僧的愚蠢所賜,草根的白骨精,命不好的白骨精,成了一個“中國馳名妖精”。
蝎子精與唐僧,好像不是敵與我那么簡單、那么勢不兩立,他倆不止調過情,而且尺度有點大,還帶色階,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唐僧和女兒國國王都沒這么多說道,和玉兔精老鼠精杏仙精也沒那么多說道,唐僧但凡被女人惦記上,都是呆呆掙掙如雨淋的蛤蟆。為什么偏偏遇到蝎子精那么多說道呢?
比之魏晉前輩,拂云叟也是頗得精髓,毫無疑問的一個清談家,不知唐僧以后的取經路上,會不會說出“清風朗月,輥思拂云”的名言。
有這樣迷愚貪孌“圣僧”、“佛祖”,也有這樣潦倒窩囊的龍王,這些,都是《西游記》里顛覆性的游戲筆法,我老早說了啊,吳承恩就不是一個正經人。
架藏二酉圖書潤·室積三都翰墨香